[蔡居诚中心]江湖之事
江湖之事
如果我和蔡居诚成为朋友。没有cp向。
全篇意淫向胡言乱语，我永远喜欢蔡师兄。
新年快乐！
01
我从武当山到金陵，从没想过会再见到蔡师兄。
而且是这么快。
而且是在点香阁。
我在做梦。
02
我更没想到的是，我能和蔡居诚成为朋友。
蔡居诚冷笑一声，朋友？我只有仇人，客人，不认识的人。
你算哪个？
03
我们也确实算不上朋友。
蔡居诚见我之前就习惯向我讨值钱的东西，那时还美名其曰礼物。见到我之后便眉头一皱，话都看的多说，直接甩我两个字。
给钱。
04
蔡居诚不爱说话，我也不勉强他。
直到三生树下蔡师兄马不停蹄毫无起伏念完一段话，脸上的不屑与冰冷也没减少半分。
我不确定的问他，你被夺舍了？
蔡师兄说，滚。
05
我注意到了，提起师父时，蔡师兄眼中的阴郁与疏远才淡上几分，眉头却是越皱越深。
06
我还是照蔡师兄说的，替他买了糖葫芦带回武当山孝敬师父。
而当我一脸傻笑站在师父面前，萧掌门也只是略带惊讶的皱了皱眉。
我说，山下的庙会十分热闹，我看有小贩在卖糖葫芦，就顺手给师父带了一串。
萧掌门看了看我手中的糖葫芦，又看了看我，难得笑着摇摇头。我不喜这些吃食，你该去拿给居棠的。
07
萧居棠说，你竟然敢给掌门义父送糖葫芦，我敢打赌，全武当山绝没有第二个人做得出来，我敬你是条汉子。
宋居亦突然凑过来，咬了一大口糖葫芦，高深莫测地晃了晃手指。
非也非也，这等好事蔡师兄几年前就做过了。
你胡诌的吧，我怎么不知道？
我什么时候骗过你？这是朴道长给我讲的，说蔡师兄小时候总是从庙会带糖葫芦给师父，就和他一样。
宋居亦说着指了指我。
我问，师父吃了？
当然没有，他都送给朴师叔了。
萧居棠撇撇嘴，朴师叔也不可能吃糖葫芦的。
是啊。宋居亦说到这里神秘地笑了笑。所以朴师叔又把糖葫芦送给了蔡师兄。
08
蔡居诚正用看弱智的眼神盯着我。
你是耳朵有毛病，还是脑子有毛病？
我没搭理他，把糖葫芦往他嘴里一塞。
师父说糖葫芦好吃，所以我来看你时顺手也给你带一串。
蔡居诚瞪着我，恶狠狠咬掉一颗山楂，脸颊撑得鼓鼓的。他嚼了很久，眼眶都有点泛红。末了把籽儿呸地一声吐到地上，咒骂一句。
真酸，一点也不好吃。
09
我说，蔡师兄，新年快乐。
10
宋居亦在我纳穗之后把我拉到一边，神神叨叨的。
你是不是见过蔡师兄了？
见过。就我入门那会，他勾结翟天志刺杀圣上。
不是不是。宋居亦有点急，又靠我近一些，凑在我耳边低语。我是说，你是不是知道蔡师兄现在在哪儿？
不知道。我怎么会知道？
宋居亦看了我良久，最终肩膀一垮叹了声气。我没想套你的话，我就是想问问，师兄他现在好不好。
我无法判断蔡居诚在点香阁和武当山哪里更算得上快乐，我只能说，挺好的。
小宋道长如释重负，立刻又恢复到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。
那就好。
还有，如果可以，你就劝劝蔡师兄，别再回武当了。
11
蔡居诚说，武当山都是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
我问，那我呢？
蔡居诚笑了，笑得挺难看。
他说，你是真小人。
12
我也曾见过蔡居诚酩酊大醉的模样。
一个人抱着酒壶开始胡言乱语，一会儿说师父待他好，一会儿又说师父欺骗了他。他也提起邱居新，说邱居新小时候白白嫩嫩，板着脸天天叫他师兄，谁能料到却是这般奸诈狡猾，人面兽心的小人。
宋居亦，萧居棠，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又在偷懒，还会向更多新入门的弟子提起他，说蔡居诚说忘恩负义，武当叛徒，耻辱，耻辱。
朴师叔？假清高，属他最让人看不惯。
………
我没说话，只陪他喝酒，一杯接着一杯。
最后他趴在桌子上很久，肩膀一点点颤抖。
我知道他在哭，可是谁也看不到。
13
邱居新提起蔡居诚，永远都是一句话。
他心术不正，你别理他。
我不敢多问。
14
有一次我鼓起勇气，斗胆问起邱师兄。
你恨蔡居诚吗？
邱居新没什么表情，连眼睛都不带眨一眨，看人的目光却兀自冷了几分。
他沉默了很久，接着摇摇头，算作对我的回答。
他还是不曾多说一句话。
15
直到很多年以后，邱居新再提起蔡居诚，却是换了一句。
他不该怨我。
16
蔡居诚也有不高兴的时候。虽然他总是臭着一张脸，仿佛谁都欠他二五八万的样子，却也有不高兴的时候。
他说，我在武当时，严寒酷暑，不曾懈怠。我也曾是他最出色的弟子，却也不过有幸被江湖几人谈及。
而如今却有大把的人一掷千金，只为来点香阁见我一面。
无聊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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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总是说，这是武当欠我的。而他总有一天要讨回来。
我问他，那我算不算你的仇人？
他答，不算。
我又问他，那我算不算你的朋友？
他骂，你做梦。
18
“后来呢，蔡居诚后来怎么样了？”
19
后来，有人说他在点香阁不到半年便客源减半，一年之后偶有人来，两年之后便是无人问津，再无人提起他姓名。
后来，有人说他被梁妈妈赶出来，功力尽失，又不知被卖去了什么地方。
后来，有人说他还清债务，终于勘破大道，放下了仇恨。孑然一身，归隐山林，不再有人见过他。
后来，有人说他命不该绝，竟又练成一身绝世武功重回武当，杀尽负他之人，成为武当掌门。
后来，也有人说，蔡居诚死了，坟冢都找不到了。
20
“可是江湖之事，哪有后来呢。”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