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星碎片

是个变态。

[姜钟]一个段子

xjb凑更新证明我没死,要死也死在钟司徒怀里。…

01

钟司徒喜好书法。在成都闲时他便拿出纸笔,慢悠悠在桌上铺陈开,一手提笔另一手捏着下巴,对泛黄的宣纸出神很久。然后他转过头对坐在一旁的我道:
伯约不如弹琴来助兴。
他的尾调上扬似在询问,可一句话说出来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。我迎上视线深深看他一眼,不语,起身去拿我的琴。

钟司徒不仅喜书法,也爱炫耀。我一曲未完他就凑过来推我的肩膀,兴冲冲地叫我伯约伯约。我有些恼,抬眼看他的时候难免一副蹙眉的凶相,钟司徒先一愣,随后眯起眼睛扬唇一笑,目光自上而下带着几分轻蔑与讥讽。他将纸递于我面前,缓缓道:
伯约,可好看?
他在等我的赞赏。
可那时我喉头滚动两下,什么话也没说出来,垂头将琴收拾了,行礼告退。他看着我的动作,依旧在笑,靠在案几边,像只餍足的猫。

钟司徒唯一不喜的是以官职唤我。上下两片薄唇一碰,再微微撅起嘴,咧开一个弧度。他在我归降后一直唤我伯约。我不习惯,也没阻止,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却巴不得他对我少些防备,再少些。
而当他听到有兵作乱,拉着我的衣袖神色慌张,我才发觉这个人从始至终,对我都是毫无防备的。他依旧叫着伯约,说话极轻,似乎还顾着那些个无用的骄傲。他问我,伯约,怎么办?
我深吸一口气,又缓慢而沉重地叹了出去。没去安慰钟司徒而是握紧手中的枪,扯回了袖子向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。我说,但当击之耳。

那日的成都忽然飘起了细雪。正月里的街巷还挂着大红的灯笼,雪落在上面,积了薄薄一层,红白交映,格外好看。温热的血液化开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雪,我跌在地上,鲜血不住从胸口淌出来,手上无力,连堵住伤口都做不到。
然后钟司徒也满身是血地倒了下来。
他离我有几分距离,可他硬是伸出手向我这边靠近些,再靠近些,眼睛眯着睁不开,雪花落在他淡色的头发上,发梢的血块又凝成一团,绞在一起。
我忍不住去握住他的手。

他又笑了起来,只是这次笑得有些吃力,他嘴角的弧度扯了又扯,嘴唇开合喃喃自语却又发不出声音。可我看得出来,他在叫伯约,伯约。
我展开他的手掌,同我常年握着刀枪的手不同,钟司徒手指纤细,白嫩又细腻的,沾上了血污格外刺眼。我费力地摩挲他的手掌,一点一点揩去那些血迹,却又将自己手上的蹭过去,弄了半天反而是更脏了。
我放弃了,索性紧紧握住他的手,整个都包进自己手心,神色笃定,深深望进他的眼中。
我也跟着笑起来。我说:
士季,你写字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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